第一天(再继续)

2013 年 9 月13 日

我们回到 “大厅” 时, 欧叔和君顺还没回来, 晓玲就抱怨她饿,开始哭了。 哎哟, 这个女孩只会哭, 难道是她的一种 “技巧”, 随时都能哭?但她只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又可爱又单纯,在这种情景下谁不会怕? 我不能怪她, 就一直忍耐她。 白荷分享她的两块蛋糕, 把一块分成两半, 给我和晓玲(虽然我告诉她我不饿), 把半块蛋糕塞在我的手中。我一直对她不好, 她为什么还能这么善良, 帮助仇人呢? 如果换成是我, 我不会那么好对待仇人的。 她究竟是喝了什么药, 心地这么好呢? 我说谢谢 后, 发现白荷没吃最后一块蛋糕, 猜她是要留蛋糕给欧叔和君顺吃, 就好心分手里的蛋糕成一半, 想给她吃。 怎能猜到, 她生气地骂我,如果她死, 我就能报杀父之仇了。 一人换一命。 我叹了一口气, 答应她在山洞里会战时不谈仇恨的事。看到蛋糕被捏成肮肮脏脏的, 我感到恶心, 但我还是吃下去。 在这种地方, 我有什么选择?

 

我们吃了蛋糕后, 觉得很口渴, 晓玲就给我们她水壶喝水。 水壶的水快要完了, 我和白荷就定量水, 她喝了一下后给我剩下的水喝。 当我和水时, 晓玲这顽皮的孩子说 : “白荷姐姐喝我的口水,, 听我的话,, 健云哥哥喝白荷姐姐的口水,, 听白荷姐姐的话。”” 听了这一句话, 我口里的水几乎吐出来。小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乱说话? 脑海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说话时也没想到别人会有什么感受。我觉得很尴尬, 赶快想办法换话题,说既然 欧叔和君顺还没回来, 我们可以再回另一个洞里, 猜想那里会有水源,因为水源比食物重要。 一说完, 白荷立刻数落我每次都猜想, 但结果猜错了, 像我刚才猜山洞里会有水流。我被她的话呆住了, 想跟她反驳, 至少我能出办法找出口, 至少我能让步战时不提仇恨的事。 但我们没有水源, 我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口水, 就沉默着。

 

(我们走的路很难跟人解释, 我就画山洞地图让你们明白我的故事。)

来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叫它“客厅”), 四面是山壁。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怪怪的注意: 感受没有的美丽。 关手电筒后,洞里没有光线, 没有声音 的感觉,宁静的情况就是 “没有的美丽”。 你们可能认为我在洞里撞到头,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告诉你们, 那时三分钟 感受的“没有的美丽”  , 真是然我们轻松了很多。 我们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但在做这个活动时也听到水声, 就开了电筒。 我用电筒发现其中的墙上有 “窗口”, 三个人爬进去, 找到水声的产地: 一个水池上的一个泉眼。 我们开心极了, 马上蹲在地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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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大厅, 君顺和欧叔还没回来, 我们就开始急得团团转, 担心他们发生意外,我就拿手电筒进洞找他们。我走了一半的路(跟着地上的纸), 听到哭声, 就走向那里。 光线一碰到他们, 君顺就向我扑,边哭边用力地打我。 我想: 到大厅才清楚地问他们。 他们一直吵到我头晕了, 受不了了, 幸好我已经感受没有的美丽了, 如果他们俩当时在, 一定是不停地骂对方。 原来, 欧叔掉了电筒把它坏了, 他们就留在黑暗中, 走不出来。 君顺还归咎我们故意害她,有电筒, 但没有给他们。君顺真是很不合理, 抱怨比晓玲还多呢! 这是一场意外, 何必吵得这么多, 连晓玲和白荷也不放过, 骂她们只喜欢我, 讨厌他。 大家都被他气死了, 没理他。 真是的! 他好像那位要借我雨伞的女生, 乱说别人的坏话。

 

白荷把剩下的蛋糕给君顺和欧叔, 跟晓玲去洗澡。欧叔只随便说君顺就像他爸把一样, 君顺就用蛋糕要欧叔讲他爸爸的事。 看到欧叔只吃君顺的一片片蛋糕, 没说什么重要的事, 我就猜欧叔只想用这种方法那君顺的蛋糕。 欧叔真是个自私,狡猾的人! 我想叫君顺吃他的蛋糕, 但说有的蛋糕已经被欧叔吃了。 欧叔也说君顺爸爸叫傻猪, 掉进河里死了, 根本是想刺激他。 我见晓玲和白荷很久还没出来。 想去找她们,发现她们是去看水晶。  晓玲看到天窗有蝙蝠, 大叫起来, 但它们在山洞里很普通, 这么多的蝙蝠, 我们可能抓来吃。 当然, 为了避免吓坏其他人, 我没说出口。

 

夜深了, 大家要睡觉。 我和白荷做晓玲的“床”, 白荷的肚子做晓玲的枕头, 我的肚子做她的脚架。 我望着天上的星星闪着, 躺在硬硬的地上, 却感到很舒服, 一种安慰的感觉, 好像我所有的困难都离开我, 好像我们不是在山洞找出口, 而只是在露营。 晓玲很快睡了, 但欧叔一直打起呼噜, 吵到我无法睡, 双手掩住耳朵。 我和白荷看到月亮, 就谈起我爸看到月亮时唱的一首歌, 她就劝我唱。 我唱不好, 也记不了歌, 唱歌时被她笑了。 她唱那首歌给我听, 她美妙的歌声和歌曲使我很感动, 眼眶都湿了, 因为那首歌让我回去小时候和爸爸美好的回忆。 我问白荷她是怎么知道那首歌, 白荷才告诉我她爸爸也是在他们进森林时唱的。 我又问她为什么要进森林, 才发现是为了找老虎, 就无法控制自己, 激动地骂她,因为她喜欢老虎, 我五岁时,老虎也咬死我爸爸。 白荷不知道失去爸爸的痛苦 !心里的痛苦和折磨,永远是刻在那里,像个很深的疤痕刺过我的骨肉, 好像老虎要的人是我, 但我没死, 值到现在, 一想到爸爸去世了, 我眼泪会在眼眶里出现。

 

我深深的呼吸, 闻到了椰浆饭, 眼睛睁大大, 难道在山外附近有人住, 在住饭? 香味从哪儿来的? 我肚子骨咕咕叫,就坐起来,只见君顺在远处吃, 我口水快要流出来,他有食物又没跟我们分享,我们有电筒当然不会给他呢!他和欧叔一起进洞, 学到欧叔自私自利的习惯吗?  但我累得不想跟他要食物, 就闭起眼睛不理睬他。 我打瞌睡时, 君顺的叫喊声把我叫醒。 “鬼啊。。。” 我跑向他看, 他混到了, 欧叔就拍打君顺的脸, 吃剩下椰浆饭的小鱼干。 君顺醒来后还在发抖, 结结巴巴地说他看到鬼。 他指着南洞洞口, 我走过去查看, 根本没有什么鬼影, 猜是他是想做弄我们, 但他样子好像不是假装的, 可能是做恶梦了。

 

我们觉得很冷, 我就用树枝和车里的机器油照火, 像营火会一样。 我真是很厉害, 不是吗? 看见大家坐在火旁边都闷闷不乐, 木无表情, 就提议我们分享一些开心的事, 气氛就会像营火会使的,会 快快乐乐的表情。 白荷先讲 : 她和爸爸到电影, 买了大包的爆米花,吃不完, 爸爸叫她扔掉。 她就把爆米花给了一位三岁女孩和她的奶奶, 感到很开心。 君顺应该不懂 “助人为快乐之本, 施比受更有福 ”的意思, 不了解这件事为什么使白荷开心。  白荷这么善良,善解人意, 世界上向她这样的人很少。 接下来讲的事 很普通, 但我也不例外。 晓玲讲她生日父母给她的惊喜, 欧叔就讲他买票赢到钱 (真是很现实,不告诉他水晶的事是个好选择), 我讲我篮球比赛的最后几秒钟远远投篮球, 竟然投进,比对方多一分, 赢了比赛。  君顺最后一个分享, 人生快乐的事很多, 但他偏偏要讲食物的故事, 而是我最喜欢吃的炸鸡! 君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看他吃食物还不够, 现在还要听他讲他这么一次吃四只炸鸡。天啊。。。
他还没讲完故事, 突然说肚子很痛, 到树丛后面拉屎。 应该是他吃的椰浆饭馊了。 我见他痛苦的样子同情他, 他那晚大便了六次, 每次都跑来跑去, 我们无法睡觉。 最后一次, 他又大声喊 :“鬼啊!” , 我们都不理他。他认为我们讨厌他, 但我们只是很累: 身体很累, 一想到他无理取闹的样子, 我就会感到越累, 就这样在君顺拉屎的臭味中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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